第十八章 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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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端午
端午假期，許歲安去看了陳蔻的父母。
車停在小區外面的馬路邊上，許父下車打開後備箱，裏面放著禮盒裝好的粽子和水果。
父女倆按照陳母給的家庭地址，到了一棟一單元的二十一樓。
六號門，就是這裏。
許歲安回頭看了眼許父，按響了門鈴。
房門打開，許歲安說：“阿姨好，好久不見。”
陳母看到許歲安後笑著說：“歲安，快進來！”她笑的慈祥又溫柔。
許父在後面，手裏提著東西，陳母叫了一聲：“許先生。”
陳父端著水果走到客廳，招呼父女兩人坐下。他與許建國在客廳聊天，許歲安和陳母去了陳蔻的房間。
陳母說：“阿蔻走以後我把房間收拾了一下，她的東西我都還留著。”
許歲安看向書桌，上面放著陳蔻的照片。
陳母說，那是陳蔻十五歲生日那天照的。
那天他們帶陳蔻出去玩，後來去了照相館，陳蔻買了一組藝術照，也拍了一張這樣的照片。
那天陳蔻玩得很開心。
許歲安看著照片，鼻頭一酸，她說：“阿姨，我想單獨和她說一會兒話。”
“好，我去做飯，一會兒留下來吃吃個飯。”
許歲安點頭說：“嗯。”
陳母離開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書桌上的機械鐘表嘀嗒作響，無不每一刻都提醒著時間在流逝。
原來生死已經將她們分開那麽久。
“那天去看你，忘了帶一個東西。”許歲安將一個視頻禮盒從挎包裏拿出來，打開蓋子放在照片面前。
是那枚玫瑰胸針。
“阿蔻，端午安康。”
“初見時，你說我差點將‘生人勿近’這四個字寫在臉上，可那並不是我本意。”
“現在我把我的心裏話都說出來了，我走向了幸福。”
……
許歲安有很多話沒有在那天說完，端午節前一天她給陳母聯系了她，這也是她出國以後陳母第一次和她聯系。
所以她今天才會過來。
陳蔻走後，她的父母每一天都在好好生活。
他們說，只有這樣，阿蔻才不會擔心他們。
那天陳母和許歲安聊了很多。
陳母問起向楠，說：“之前在醫院走廊上我總是看到她，她是你的好朋友吧？“
許歲安說：“是。”
陳母說：“那她現在怎麽樣？”可能怕許歲安疑惑兩人的關系，她解釋說：“她每次見不到你，阿蔻就會讓她來陪自己聊天。”
聽完，倒像是解開了許歲安長久以來的疑惑，向楠和陳蔻也認識了很久。
許歲安說：“她出國了，上個月剛走。”
陳母說：“國外開學不是要等到七八月左右嗎？她那麽早就過去呀？”
許歲安說：“嗯，她想換一個新環境。”
陳母說：“嗯，早點過去適應一下也挺好的。”
“我記得當時還有一個小夥子，聽他說，他是你哥哥。”
許歲安說：“是。”
陳母笑了笑說：“阿蔻當時和我說，說那個小夥子喜歡你。”她搖搖頭說：“她總是那樣，沒輕沒重的。”
許歲安笑了笑沒說話。
陳蔻沒有看錯。
陳母說：“這麽久過去，我總是想起你和陳蔻認識時發生的那些事。”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抹了抹眼淚說：“我其實不想提起的，可是阿蔻總說她和你在一起是她最開心的時候，看到你我難免想要聊到她。”
“歲安，一年前我讓你好好活下去，或許有些冒犯，但是阿蔻想要看到我們好好生活，”她頓了頓，“希望你能原諒我的自私。”
陳母的淚水已然落了下來，許歲安也被她觸動，眼眶逐漸濕潤。
“阿姨，我知道，我很感謝您，也很感謝陳蔻。”
人生難得遇知己。
“您不用在我面前避諱，反而可以多和我說一些陳蔻的事。”
許歲安笑著看向遠處的天空，就像是和陳蔻對視了一眼，她知道當她們談論陳蔻時，她也在她們身邊。
父女兩下午回家，許父將車開到小區樓下，他和許歲安說：“你自己一個人在家可以嗎？要不我還是把你送到姑姑那邊去吧，而且她也想見你。”
許歲安解開安全帶，邊開車門邊說：“不去了，我太困了。”
許父說：“好，那你有事和我打電話。”
許歲安下車後和許父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
許父說：“我盡量早點回來。”
許歲安說：“知道了。”
汽車開走，許歲安呼出一口氣，往樓下大廳走，擡頭時發現路懷崢正看著她。
大廳中間立著一根石柱，路懷崢正靠在石柱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手裏還提著東西。
路懷崢說：“去哪兒了？”
許歲安疑惑地問：“你怎麽在這兒？”
路懷崢站直身體說：“當然是找你啊，電話也不接。”
許歲安說：“我和爸爸一起出去了，就沒帶手機。”她笑了笑說：“那你等很久了吧，快上樓。”她牽起路懷崢的手，拉著他往電梯口走。
路懷崢問她：“你還沒告訴我去哪兒了？”
兩人上了電梯，許歲安說：“去了陳蔻家。”
十七樓很快就到了。
她說：“今天端午節，陳阿姨讓我去家裏做客，我就去了。”
許歲安打開門，換好鞋以後迅速走到客廳，躺在沙發上。
路懷崢關好門，換了鞋過來看到她這樣，說：“累了？”
許歲安趴在抱枕上說：“有些困。”
路懷崢說：“那你去睡一覺吧。”
許歲安坐起來說：“那我進屋了。”
“你當自己家，隨便坐。”她打了一個哈欠，“我太困了。”
路懷崢看著她有些踉蹌的背影，有點好笑，也有點可愛。
等到許歲安醒來的時候，客廳裏充滿了說笑聲。
她理了理頭發出門查看，路懷崢一家和她的姑姑，姑父們都來了。
她有些懵，擡頭看了看墻上的鐘表，此刻是下午五點。
許建國、姚敏和路陽正在餐桌處包粽子，路懷崢和許歲安的姑父在打游戲，許明臻在玩手機。
許歲安突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好在許明臻這時發現了她。
“歲安，醒了啊，過來坐。”
她笑著喊了句：“姑姑。”接著又把在場的長輩都叫了一遍。
她坐到沙發上，許明臻理了理她的頭發，笑著說：“看你的頭發，睡了多久？”
許歲安說：“一個多小時。”
這時他姑父忙裏偷閑說了句：“午覺睡太久不好，還是保持在半小時到四十分鐘最健康也最管用。”
說完路懷崢搶了他一個人頭，他說：“你偷襲啊？”
路懷崢理直氣壯地說：“你自己不專心啊，怪不得我。”說完回頭看了一眼許歲安。
許歲安悄悄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廚房裏忙碌著，客廳裏滿是歡聲笑語，四處皆是人間煙火氣，平淡而美好。
一局游戲結束，粽子也都下了鍋，大人們開始準備做晚飯。
路懷崢拿出先前提著的袋子遞給許歲安說：“發現個好東西，想著帶給你。”
許歲安一聽說是好東西，眼神都明亮了，她邊拿出來東西邊說：“是什麽？”
一個五顏六色的紙盒子上寫著顯眼的“大富翁”三個字，是一款桌游。
路懷崢說：“輕輕松松實現發財夢，喜不喜歡？”
許歲安說：“看著挺好玩的，你怎麽找到的？”
路懷崢坐到她旁邊說：“張鶴欽推薦的。”
許歲安說：“張鶴欽？感覺好久沒和他說過話了。”
路懷崢說：“他忙著學習呢。”又說：“吃完飯玩一局？”
許歲安仰起頭說：“當然沒問題。”
她覺得這游戲肯定簡單，於是有著十足的把握自己肯定能贏，再不濟也是第二名才對，結果一輪下來別人房子買了好幾套，她是罰款交的最多的一個，一邊數錢還一邊爭執。
許明臻轉動骰子，四點，往前走四步，許歲安眼睛一亮說：“到我的地盤了，交錢。”她仔細對照著規則上寫的罰款數額，說道：“六百塊。”
許明臻倒是大方，在一沓紙張中抽出六張標著“100”數字的遞給她說：“給你，給你。”
下一個該她擲骰子，點數為六，向前走六步剛好到了路懷崢的地盤。
“嘿，給錢啊。”他把手一伸說：“一千二。”
“什麽就一千二啊？我那個都只有六百！”
“我這個土地貴，房子買也的多。”
許歲安數了數手裏的游戲券，只有一千一，她全部拿給路懷崢說：“所有的了。”她站起來說：“你們繼續，我破產了。”
許歲安坐到一旁沙發上看手機，剩下三人繼續。
姚敏端著粽子走過來說：“粽子好了。”她把盤子放在茶幾上，拿出一個給許歲安說：“嘗嘗幹媽包的好不好吃。”
許歲安笑著說：“幹媽的手藝肯定是沒得說的。”
許歲安吃到的是醬肉粽，她嘗了一口，裏面的肉軟糯但不膩人，糯米的鹹味適中，醬香濃郁。
她高興地點點頭說：“好吃！”
“不是，你耍賴啊，我就拿了一個粽子，什麽你就掙了那麽多錢。”路懷崢據理力爭，手裏拿著粽葉剝到一半的粽子。
許歲安的姑父說：“就是這樣的，我們沒動。”
路懷崢說：“肯定動了。”
許明臻說：“那我們兩合資。”
路懷崢說：“沒有這種玩法。”
姑父說：“我們玩了就有了。”
許歲安看著三人辯論，路懷崢這邊潰不成軍。
看來他是贏不了了。
“行行行，你們贏了。”他站起來說：“誰贏睡收拾。”說完拿著自己的手機和粽子離開了“戰場”。
他坐到許歲安旁邊說：“太欺負人了。”
許歲安說：“剛才是你把我罰下場的，我可記著仇呢。”
路懷崢到嘴的粽子還沒開始嚼，心裏又是一陣冰涼。
許歲安看著他問：“怎麽不說話？”
路懷崢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說：“那是憑本事贏的。”
許歲安笑著說：“行吧，是你贏了。”
路懷崢嘴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那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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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號門，就是這裏。
許歲安回頭看了眼許父，按響了門鈴。
房門打開，許歲安說：“阿姨好，好久不見。”
陳母看到許歲安後笑著說：“歲安，快進來！”她笑的慈祥又溫柔。
許父在後面，手裏提著東西，陳母叫了一聲：“許先生。”
陳父端著水果走到客廳，招呼父女兩人坐下。他與許建國在客廳聊天，許歲安和陳母去了陳蔻的房間。
陳母說：“阿蔻走以後我把房間收拾了一下，她的東西我都還留著。”
許歲安看向書桌，上面放著陳蔻的照片。
陳母說，那是陳蔻十五歲生日那天照的。
那天他們帶陳蔻出去玩，後來去了照相館，陳蔻買了一組藝術照，也拍了一張這樣的照片。
那天陳蔻玩得很開心。
許歲安看著照片，鼻頭一酸，她說：“阿姨，我想單獨和她說一會兒話。”
“好，我去做飯，一會兒留下來吃吃個飯。”
許歲安點頭說：“嗯。”
陳母離開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書桌上的機械鐘表嘀嗒作響，無不每一刻都提醒著時間在流逝。
原來生死已經將她們分開那麽久。
“那天去看你，忘了帶一個東西。”許歲安將一個視頻禮盒從挎包裏拿出來，打開蓋子放在照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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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把我的心裏話都說出來了，我走向了幸福。”
……
許歲安有很多話沒有在那天說完，端午節前一天她給陳母聯系了她，這也是她出國以後陳母第一次和她聯系。
所以她今天才會過來。
陳蔻走後，她的父母每一天都在好好生活。
他們說，只有這樣，阿蔻才不會擔心他們。
那天陳母和許歲安聊了很多。
陳母問起向楠，說：“之前在醫院走廊上我總是看到她，她是你的好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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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母說：“那她現在怎麽樣？”可能怕許歲安疑惑兩人的關系，她解釋說：“她每次見不到你，阿蔻就會讓她來陪自己聊天。”
聽完，倒像是解開了許歲安長久以來的疑惑，向楠和陳蔻也認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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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母說：“國外開學不是要等到七八月左右嗎？她那麽早就過去呀？”
許歲安說：“嗯，她想換一個新環境。”
陳母說：“嗯，早點過去適應一下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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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母笑了笑說：“阿蔻當時和我說，說那個小夥子喜歡你。”她搖搖頭說：“她總是那樣，沒輕沒重的。”
許歲安笑了笑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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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安，一年前我讓你好好活下去，或許有些冒犯，但是阿蔻想要看到我們好好生活，”她頓了頓，“希望你能原諒我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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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歲安笑著看向遠處的天空，就像是和陳蔻對視了一眼，她知道當她們談論陳蔻時，她也在她們身邊。
父女兩下午回家，許父將車開到小區樓下，他和許歲安說：“你自己一個人在家可以嗎？要不我還是把你送到姑姑那邊去吧，而且她也想見你。”
許歲安解開安全帶，邊開車門邊說：“不去了，我太困了。”
許父說：“好，那你有事和我打電話。”
許歲安下車後和許父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
許父說：“我盡量早點回來。”
許歲安說：“知道了。”
汽車開走，許歲安呼出一口氣，往樓下大廳走，擡頭時發現路懷崢正看著她。
大廳中間立著一根石柱，路懷崢正靠在石柱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手裏還提著東西。
路懷崢說：“去哪兒了？”
許歲安疑惑地問：“你怎麽在這兒？”
路懷崢站直身體說：“當然是找你啊，電話也不接。”
許歲安說：“我和爸爸一起出去了，就沒帶手機。”她笑了笑說：“那你等很久了吧，快上樓。”她牽起路懷崢的手，拉著他往電梯口走。
路懷崢問她：“你還沒告訴我去哪兒了？”
兩人上了電梯，許歲安說：“去了陳蔻家。”
十七樓很快就到了。
她說：“今天端午節，陳阿姨讓我去家裏做客，我就去了。”
許歲安打開門，換好鞋以後迅速走到客廳，躺在沙發上。
路懷崢關好門，換了鞋過來看到她這樣，說：“累了？”
許歲安趴在抱枕上說：“有些困。”
路懷崢說：“那你去睡一覺吧。”
許歲安坐起來說：“那我進屋了。”
“你當自己家，隨便坐。”她打了一個哈欠，“我太困了。”
路懷崢看著她有些踉蹌的背影，有點好笑，也有點可愛。
等到許歲安醒來的時候，客廳裏充滿了說笑聲。
她理了理頭發出門查看，路懷崢一家和她的姑姑，姑父們都來了。
她有些懵，擡頭看了看墻上的鐘表，此刻是下午五點。
許建國、姚敏和路陽正在餐桌處包粽子，路懷崢和許歲安的姑父在打游戲，許明臻在玩手機。
許歲安突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好在許明臻這時發現了她。
“歲安，醒了啊，過來坐。”
她笑著喊了句：“姑姑。”接著又把在場的長輩都叫了一遍。
她坐到沙發上，許明臻理了理她的頭發，笑著說：“看你的頭發，睡了多久？”
許歲安說：“一個多小時。”
這時他姑父忙裏偷閑說了句：“午覺睡太久不好，還是保持在半小時到四十分鐘最健康也最管用。”
說完路懷崢搶了他一個人頭，他說：“你偷襲啊？”
路懷崢理直氣壯地說：“你自己不專心啊，怪不得我。”說完回頭看了一眼許歲安。
許歲安悄悄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廚房裏忙碌著，客廳裏滿是歡聲笑語，四處皆是人間煙火氣，平淡而美好。
一局游戲結束，粽子也都下了鍋，大人們開始準備做晚飯。
路懷崢拿出先前提著的袋子遞給許歲安說：“發現個好東西，想著帶給你。”
許歲安一聽說是好東西，眼神都明亮了，她邊拿出來東西邊說：“是什麽？”
一個五顏六色的紙盒子上寫著顯眼的“大富翁”三個字，是一款桌游。
路懷崢說：“輕輕松松實現發財夢，喜不喜歡？”
許歲安說：“看著挺好玩的，你怎麽找到的？”
路懷崢坐到她旁邊說：“張鶴欽推薦的。”
許歲安說：“張鶴欽？感覺好久沒和他說過話了。”
路懷崢說：“他忙著學習呢。”又說：“吃完飯玩一局？”
許歲安仰起頭說：“當然沒問題。”
她覺得這游戲肯定簡單，於是有著十足的把握自己肯定能贏，再不濟也是第二名才對，結果一輪下來別人房子買了好幾套，她是罰款交的最多的一個，一邊數錢還一邊爭執。
許明臻轉動骰子，四點，往前走四步，許歲安眼睛一亮說：“到我的地盤了，交錢。”她仔細對照著規則上寫的罰款數額，說道：“六百塊。”
許明臻倒是大方，在一沓紙張中抽出六張標著“100”數字的遞給她說：“給你，給你。”
下一個該她擲骰子，點數為六，向前走六步剛好到了路懷崢的地盤。
“嘿，給錢啊。”他把手一伸說：“一千二。”
“什麽就一千二啊？我那個都只有六百！”
“我這個土地貴，房子買也的多。”
許歲安數了數手裏的游戲券，只有一千一，她全部拿給路懷崢說：“所有的了。”她站起來說：“你們繼續，我破產了。”
許歲安坐到一旁沙發上看手機，剩下三人繼續。
姚敏端著粽子走過來說：“粽子好了。”她把盤子放在茶幾上，拿出一個給許歲安說：“嘗嘗幹媽包的好不好吃。”
許歲安笑著說：“幹媽的手藝肯定是沒得說的。”
許歲安吃到的是醬肉粽，她嘗了一口，裏面的肉軟糯但不膩人，糯米的鹹味適中，醬香濃郁。
她高興地點點頭說：“好吃！”
“不是，你耍賴啊，我就拿了一個粽子，什麽你就掙了那麽多錢。”路懷崢據理力爭，手裏拿著粽葉剝到一半的粽子。
許歲安的姑父說：“就是這樣的，我們沒動。”
路懷崢說：“肯定動了。”
許明臻說：“那我們兩合資。”
路懷崢說：“沒有這種玩法。”
姑父說：“我們玩了就有了。”
許歲安看著三人辯論，路懷崢這邊潰不成軍。
看來他是贏不了了。
“行行行，你們贏了。”他站起來說：“誰贏睡收拾。”說完拿著自己的手機和粽子離開了“戰場”。
他坐到許歲安旁邊說：“太欺負人了。”
許歲安說：“剛才是你把我罰下場的，我可記著仇呢。”
路懷崢到嘴的粽子還沒開始嚼，心裏又是一陣冰涼。
許歲安看著他問：“怎麽不說話？”
路懷崢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說：“那是憑本事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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